行商道:“可是这稻米……乃是生活必须……”
“吃点麦糠又死不了!”霍老爷神色陡然一沉,“淮州的稻米,我说了算,我想卖多少就卖多少,我是做生意的,不是做善事的,这些蝼蚁吃不起米,与我何干?”
行商脸色一变,道:“做生意也要讲操守,你如此垄断市场,哄抬物价,你……你……”
“我怎么?”霍老爷露出森然笑容,“你有的话,不然你来卖?”
“哼!”行商无法,只得拂袖而去。
“今儿米什么价了?”
陈旭坐在桌旁,一手端着茶杯,轻轻吹拂着杯中飘起的茶叶。
“公子,已经六百钱一升了。”秦卓道。
“什么?”陈旭虽然知道霍家一定会就地起价,可也没想到竟敢涨这么多,“外边的人什么反应?”
秦卓道:“行商们都多有不满,他们有的几代靠贩米起家,不愿意压这么多本钱。再者霍家随意定价,他们也怕进了货之后,自己会折本。不过他们倒也还好,苦的还是百姓。”
陈旭皱了皱眉,秦卓道:“如今米荒波及淮州、洛阳两地,百姓们不敢买米,只能想着法的少吃一些,吃空了,便只好靠着一些豆糟,酒酿充饥。”
陈旭叹道:“那可是苦得很啊。”
秦卓道:“自古各行商业都有被独家垄断的情况,但像稻米这种……涨到这个价位,实在是有损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