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众人顿时跳脚,“霍老爷这可不成啊!稻米虽比不上饮水,可也是民生根基,您一下子上调这么多,百姓怎么受的了?”
霍老爷目光冷了冷,面上还是一片笑意,“诸位若是觉得不成,那就请吧。”
众人一时窃窃私语起来,当初洛阳米业发达,陈家一家独大,可供应都是按照历年的官价,从来没有恶意哄抬过。怎么换了他家,就如此落井下石了呢?
可众人心里虽然有气,可这会儿也不敢得罪他,商讨了一阵,道:“等我们回去商量商量,明日给老爷答复。”
“诸位请吧。”霍老爷不慌不忙,他知道,除了他家,他们再也别想从淮州界内弄到米了。
五日之后,淮州米业经历了第一次大涨。价格直接翻了两翻,百姓们一时怨声载道。可他们终究卑微渺小,无法与这些巨商权贵抗衡,只能一边骂着,一边把自己辛苦得来的血汗送到米铺去。
“涨了多少了?”陈旭握着手中的茶杯,静静问道。
秦卓道:“两倍了。”
陈旭的手猛地握紧的茶杯,姓霍的,你到是够狠。
而谁也没有想到,这两倍的稻米价格,竟刚只是一个开始。短短七天之内,黍米的价格出现了三连跳,由三钱变成六钱,又由六钱变成了十二钱,最终已变成了数百钱一斤,比牛肉的价格还高了数倍。
淮州上下除了少许富户之外,大多数人已经无米可吃。许多行商都来霍家劝道:“霍老爷,您稍微降点价吧,这么下去,你不是要把人逼死么?咱们淮州人,已经无人敢买米了啊!”
霍老爷轻笑道:“买不起就不要吃嘛,总是有人买的起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