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过去,在他的掌心轻轻捏了捏。
“如果你不放心,就陪我一起。”
牧野没有说话。
他不能答应,可又不习惯拂逆他。
有了爱人,便如同是掌心捧着一块柔软的豆腐,即便是他,也没有勇气这样去与人交锋。就算只是损伤它一处边角,都足以让他如同在心口剜去一块血肉。
当天稍晚些时候,温涯洗过了澡出来,见牧野枕着手臂躺在灯下发呆,便凑过来低头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
牧野闭上眼睛,把他抱过来,牢牢地抱在自己的胸口上,任由他发梢上的水渍在身上沾湿了好大一处,也没有松手。
温涯在他的身上趴了一会儿,想了想,轻声说:“等我把《枕戈》拍完,就不拍戏了。”
“咱们找一个地方住下,去那种没什么名气,但风景好的小城市,找一份工作,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日子……到时候就算娄琛发疯,他也不知道咱们在哪儿,你也不必再担心他来伤我,这样好不好?”
牧野知道他是喜欢拍戏的,这样说,纯粹是为了大家今后都可以安生度日,不由喟然,说:“不好。”
他坐起身,去拿吹风机,“我说过要去学导演,把你从三十岁拍到一百岁,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