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了最小的暖风档,熟练地开始帮他吹头发,在呼呼的风声里,低声说:“我希望你能一直做自己想做的事。”
温涯在暖灯下枕在他的腿上弯着嘴角瞧他,说:“我胸无大志,这辈子第一想做的就是跟你一起老成白胡子老公公,为了这个,其余的都可以往后排一排,没什么可惜的。”
牧野关掉了吹风,摇了摇头,说:“不可以。”
“你想做的事,不需要往后排,每一件都要做到。”
温涯怔了怔,坐起身来,轻声说:“好。”
“狐狸的事,就按你说的做。”牧野不错眼地注视着他,“我不会让他伤到你一分一毫。”
温涯认真道:“我也不会让他伤到我一分一毫。”
这是个承诺。
温涯的命从不是他一个人的,上面系着一个牧野。
他知道。
翌日清早,自从上次之后一直沉寂无声的祝愉再次给温涯发来了消息。
“现在你愿意信任我了吗?”
温涯想了想,回复:“信了70。”
祝愉那边输入了一会儿,好半晌才发了过来新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