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音行了晚辈礼,“晚辈名叫阿音。”

“沈婳音?”容阿婆猜着。

要把与郑六娘相关的“沈”姓与“音”字联系在一起,也只能想到这个最新红起来的名字了。

“是,家中长辈给晚辈赐名沈婳音。”

容阿婆一直古井无波的脸上竟露出一丝诧异,似乎很是费解,“姑娘就是那个镇北侯府收养的女儿,得琰妃和昭王赏赐的小医仙?”

沈婳音笑了,“医仙云云自是称不上的,但我的确被镇北侯府收养了。”

“这怎么可能,姑娘怎会是镇北侯府的‘养女’?”

按理,此中原委沈婳音连昭王都不曾告知,自然不会告诉一个萍水相逢的生人,但容阿婆的亲切感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沈婳音从没对一个人有过如此强烈的亲切。

兴许是因为自己太小就与爹娘分开,是师父带大的,所以一直没有与谁太亲近过。而容阿婆,就像有某种话本里的法术,仿佛前世就已见过似的。

昭王若知道她如此轻信于人,居然想要把一切都倾诉给一个萍水相逢之人,怕是又要说她傻得天真了。

沈婳音晃了晃脑袋。

好端端的,怎么想到昭王那儿去了?

容阿婆见她半晌没吱声,拉着她在胡椅上坐了,“府上那位沈二姑娘……”

沈婳音等着她说下去,容阿婆却在等着沈婳音说。

沈婳音终是没有主动吐露什么,笑问:“沈二姑娘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