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祎听着动静,待对方躺在了自己身后时,忽然明白了。
“越祎,”白钰从后面圈住越祎的腰,微微收紧了手臂,呢喃道,“祎祎。”
白钰即将睡着之时,听到身前的人出声道:“白钰。”
声音不大,落在他耳中却如同炸雷,惊得他眸光巨震。
越祎坐起来,俯视着他,道:“你是不是入戏太深了?”
越祎思来想去,把他的反常归结为幻象的影响。
心知瞒不下去,白钰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刚。”
“比我预计得早了许多,”白钰也坐起来,轻笑道,“今天的药你没有喝。”
越祎觉得眼前的人十分陌生。
“你为何要这么做?”越祎眯眸,“我的师兄师姐们应该来过吧?”
“来过,被我挡在了峰外,至于为何,”白钰轻声道,“你这么聪明,应该可以猜到。”
越祎沉默。
那药确实有疗伤之效,只是药性显然被削弱了许多,又混入了有助眠效用的灵草。
越祎打量着白钰,有种将其与坚今的形象重合起来的错觉。
倘或他当真是难以脱离幻象,时日久了会好的。
在此之前,只能顺毛捋,否则把人逼急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你想把我留在无争峰,”越祎望着白钰,放缓了声音道,“若是你直说,怎知我不会答应你?”
白钰有些不敢置信,背在身后的手上,暗自捏的诀都散了。
他想将她囚住不假,但若是能两厢情愿,他自然不会选择强迫。
“放心,伤好之后我也不会离开的,”越祎笑道,“一个人独住一峰确实孤单,你想要我陪你,可以告诉我,而不是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