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笑了下。
他原本可以一直一个人,不会觉得孤单。
可偏偏,他体会过了两个人的感觉。
即便是幻象。
她受伤简直是天赐良机,他如何能够放手?
“只是你该清楚,我最讨厌欺瞒,”越祎刻意沉下声,引得白钰的心瞬间悬起,顿了一下,才道,“所以日后,莫要再欺我,瞒我。”
白钰道:“好。”
之后,白钰每日为越祎疗伤,也没有再在汤药中放无关的灵草。
有人来寻越祎时,越祎也没有透露出半分白钰的不对劲。
安抚好师兄师姐们,待人走了,越祎对着识海的苍韶剑道:“白钰还在吗?”
方才白钰隐了身形,就站在门外,怕是将他们的话从头听到尾。
“现在走了。”
越祎开窗通了通风,瞥到镜子中的自己,摸了摸额头。
问道宗将她取剑的事瞒了下来,除却那日在禁地的众人之外,再无弟子知情。
是以,她面见旁人时,就将眉间的印记隐了去。
越祎回到榻上打坐修炼。
她不知道白钰何时能回归正常,但能确信,只要实力足以和他比肩,他就奈何不得她。
越祎以为这伤要恢复个几年,却没想到,随着她与苍韶剑的默契越来越高,逐渐有了转机。
在她完全驯服本命灵剑的那一刻,像是打开了闸门,盘旋在身周的天地灵气疯狂地涌入体内。
之前因经脉受损,承受不住太剧烈的灵力波动,她不敢随意接纳外界的灵气,只能靠着白钰一点点输入灵力,慢慢修复创伤。
此番驯服之后,以道入剑,本命灵剑便作为媒介,承担了大部分的冲击,再流过经脉。
旧伤愈合后,修为也在节节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