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秋抓住他在自己身上胡乱摸索的手:“别闹。我抽空来此,不能久留,他那边怎么样,应了么?”

苏绝意手上动作一顿,从善如流收了回来。

“沈孤城那边你大可放心,他一听说你二弟被囚禁宫中生不如死,便什么都肯答应我了。”

他顿了顿,“只不过我倒有点好奇,你二人乃是至亲的兄弟,林惊云如今沦落如此,你也不可怜可怜他么?”

林惊秋闻言冷哼一声:“他什么都有了,父亲的偏爱,摄政王之位,还有惊才绝艳天下名;我自他出生那日起便处处不如他,每一步他都要压我一头——”

“你说,”林惊秋勾起唇角,“我拿什么来为他可怜?”

“啪嗒。”

烛火爆了一声。

苏绝意沉默半晌,忽而哈哈大笑,他起身将人拥入怀中,用手覆住林惊秋的眼,凑在他耳畔幽幽开口:“如此最好。来日不论成败与否,你我都已没有退路了。”

林惊秋靠在他怀里,握住他的手,音色沉沉:“生死已茫茫,白骨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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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惊云在翠微宫整整昏迷了五日,这五日里若非用参汤吊着,只怕他便是这么死了也没人知道。

这翠微宫与其说是宫殿,与他而言倒不如说是一间沈濯为他用金打的狗笼。

第六日林惊云幽幽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