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还需隐忍蛰伏一段时日,不能立时取了他项上人头。

不过没关系。沈濯能忍的,他便也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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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微宫里温热软香乘着风而来,侍弄花草的宫女见沈濯面上带笑,心下松了口气,行礼给他问了一声安。

沈濯挥挥手,兀自只身进了宫门,轻声道:“这香不错。”

他掀开轻薄的纱帘,露出寝殿内仍在昏睡着的人影来。

那人身上一片青紫掐痕,双手仍然被一条带子紧紧束在头顶两侧,一头极软的长发湿黏地粘在侧脸上,嘴角还有一丝血痕,倒是狼狈不已。

沈濯伸手揩去他唇角血渍,又将他杂乱的鬓发掖到耳后,最后覆在他的额上试了试。

——似乎有些发烧。

“阿虎。”

陆青弋应了声。

阿虎乃是沈濯私下里叫他的。

“去叫个太医过来。”沈濯道,“他发烧了。”

第22章 旧疾

沈濯抱着林惊云的身子,神色沉沉看着太医为他号脉。

怀里的人身上如同搁了个烫人的汤婆子,饶是沈濯脱了衣裳,用自己的身子为他降降温,也丝毫不见好。

太医瑟瑟道:“陛下,相爷这样子只怕是要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