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教八楼。
站在讲台上的丁合已经快不行了,双腿哆哆嗦嗦,手里捧着那本烫手山芋一样的书,老半天不敢翻开,只能双眼含泪地看向应春晚。
应春晚也有点僵硬,但和丁合一对比,忽然就显得无比从容自然。
周围的无脸学生们动作仿佛是同一个设定下的复制黏贴,低下头后再度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烛火跳跃,仿佛都在认认真真等着充当先生的丁合开始授业。
丁合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他也就打游戏比较牛逼,何德何能担任这教书育人的活计。
下面的应春晚悄悄给他比了好几个手势,丁合手指哆嗦着,就是翻不开那本书。
讲桌上的烛火猛地晃了一下,仿佛有人经过。
丁合身旁有阴风摇晃,手中的书忽然自己翻了起来,刷拉拉翻到了其中的一页,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旁边。
他一垂眼,也看到了满书的死死死死死死。
“”
唰地一声,那些无脸学生们又抬起了头来,没有五官的脸看向丁合齐声,“先生,可否详细解说?”
丁合还没出声,身后的黑板忽然发出了一点刺耳但熟悉的声音。
是粉笔沙沙划过黑板的声音,时不时还会猛地擦过,发出挠墙一样的刺耳声。
他没动,应春晚也没动,身后又没人,是谁在写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