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景脸色一黑,难怪聚魂镜没有反应,白咎分出了自己的神识附在那枚坠子上,代替了那一魂一魄固魂。

他耐心筹谋了这么久,就为了能炼化白咎,让应春晚看清一切,怎么能功亏一篑败在这种事情上!

宋时景面色一发狠,起身就朝应春晚扑过去,一把抓住了那枚青玉坠子!

华光里的人一怔,手掌一翻就要打向宋时景,厉喝起来。

“宋时景!不要碰那枚玉坠,不然阿晚——”

但已经迟了,怒上心头的宋时景根本无暇去听任何话,一把便拽落了那枚坠子。

应春晚身形一晃,全身上下像是被抽筋拔骨一样,被铺天盖地的疼痛所淹没!

他膝盖一软,倒在那团华光里,但身上的疼痛却更加剧烈。

比他记忆里经历过的任何疼痛都要更加痛苦,何叶被挖眼拔舌打断手脚的痛,在这面前压根就不值一提。

这是一种从灵魂深处翻涌出来,全身上下的骨髓被搅动一般的痛楚。

“阿晚,阿晚!!”

剧痛之间,应春晚恍惚听见有人在叫他。

许许多多记忆重叠在一起,像是一幕幕鲜明不可磨灭的画卷,直直插入他的大脑,搅得他大声惨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疼痛拽着他沉到意识的最深处,仿佛被浸入岩浆一般,将他整个人打散成灰,再一点一点聚拢起来,再猛地打散他,周而复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