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师公进来,不然师公会被炼化。
不能不能让他被
大脑的疼痛越发尖锐,数不尽的破碎画面充斥在其中,应春晚甚至有一瞬间觉得现在的场景,自己现在的念头,有种强烈的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他曾经也这样为白咎忧心过一样。
那头的白苏看了眼应春晚,眼神里透出一丝怜悯。
应春晚的魂魄太不稳定了,能维持现状一直没有发疯就算是很不容易的了。他的魂体,根本支撑不住这些过往记忆的冲击。
宋时景的声音还在继续,他被应春晚极力挣扎的动作气得声音打颤,“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都这样了,还这么护着他,他到底好在哪儿?他杀的人难道还少了?你明明都知道,明明知道,还——”
宋时景的声音突然止住,应春晚趁机挣脱他的手,却看见宋时景脸上浮出一丝笑容。
“对了,我忘记了,春晚哥哥你记不得这些了,如果记起来的话就不会这么护着白咎了是不是?”
他念叨着,重新伸手按住应春晚,拿起那枚铜镜就往应春晚怀里塞,“想起来就好了,对,你怎么能忘记他做过的事”
应春晚不知道宋时景塞过来的这枚铜镜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只看宋时景疯魔一样的表情,下意识地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推搡之时,他无意间低头看了眼,看见镜子倒影里的他长发束冠,一身银绣滚边月白长袍,同样一脸惊愕地在镜中和他回望。
宋时景脸上笑容更甚,停下强迫应春晚看镜子的动作,在一旁等着应春晚接下来的反应。
看着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淡了。
应春晚仍旧看着那枚镜子上的倒影,但却没有任何其余的反应,只是仍旧惊愕于镜中的自己穿了一身和应凝一模一样的衣服,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他转眼,应凝也转眼,他拧眉,应凝同样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