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那时是怎么跟我说的?权宜之计而已,你没打算和白咎周旋太久。我信了,从来不插手你的事情,然后呢,然后你做了些什么?”
那只掐住他的手不知道是太过用力还是太过激动所致,竟然隐隐有些颤抖。
“你的权宜之计就是被那畜生压在身下?对他雌伏?”
应春晚脸都白了,他虽然不明白宋时景在说什么,但不妨碍他听得懂“雌伏”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你骗我!”宋时景厉声道,“你从头到尾都和那个畜生是一条心的,我在应家忍辱负重等了你这么久,等到的就是你和那个畜生携手相伴着回来?”
“你是应家的家主,怎么能和那种畜生厮混在一起!”
应春晚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在宋时景的话里窥到了应凝和白咎从前的往事,而这些往事刺痛了他,还是因为听不得宋时景说这些过于隐晦的话,或是因为他被宋时景捏着的那条胳膊实在疼痛难忍。
应凝应凝应凝,这些人全都把他当成应凝,宋时景对着他这张和应凝一模一样的脸发疯,师公日夜透过他回顾着和应凝的耳鬓厮磨。
那他呢,他算什么?
宋时景搁在地上的那卷画,上面的应凝噙着笑容,眼神恰好飘向门外,仿佛是透过这么多年岁月,仍旧和门外的某个人彼此惦念着。
那丝逸入应春晚心里的怨气似乎一瞬间放大数倍,只有胸口那块烫得生疼的坠子还在极力保留着他一丝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