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应春晚视线再度挪回银发青年的脸上,白咎皮笑肉不笑的点着他的脑门,“应春晚,你说什么呢?”

应春晚眨了眨眼,又往被子里缩了缩。但被子里待久了也很闷,再看着银发青年眯着眼的表情,应春晚的不满和纠结一下子涌了上来。

反正是做梦,梦里没必要顾忌太多。

盖住半张脸的被子被黑发少年一下子掀开,他似乎想坐起来,但摇摇晃晃地又倒在了柔软的枕头上,伸出的一只手抓住白咎的外衫,“我说师公是脚踏两条船的渣男!”

“渣男”脸上极为罕见地空白了一瞬,随后忽然笑了起来,任由应春晚抓着他,整个人倾身过来,发梢扫过应春晚的脸庞。

“哦,但为什么我是渣男?”

应春晚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但模仿拙劣,反而透出一点憨态,“师公明明有灵侣了,还来牵我的手”

白咎微微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有灵侣了?”

应春晚不说话了,就这么一直盯着白咎,过了半晌后才偏过脸,脸上表情看起来相当失落,但抓着白咎外衫的手没有松开。

“因为我那晚问师公师公没有回答我”

焚香味道好像更近了一些,“这样啊,可是你为什么想问这个问题呢?”

白咎看到应春晚的眼睫微微颤了颤,抓着外衫的手指一瞬间蜷缩了一下,整个人又开始有往被子里缩的趋势。

“应春晚,你为什么想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