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腰,制止他继续往被子里缩的动作。应春晚的视线开始游移起来,脸上一片绯红,双唇无声地一张一合,但就是不出声。
白咎十分耐心地坐在床边等着应春晚的回答,见应春晚不再继续往被子里缩后,颇有些遗憾地松开钳住那截腰的手,谁知冷不丁被偏过脸的人抓住。
他垂首,看着躺在床上的应春晚又开始动弹起来,但这次不是往被子里缩,而是松开捏着外衫的手,撑着床努力坐了起来。
另外一只手始终抓着白咎的手,导致坐起来的过程有些费劲,白咎垂着眼扶了他一把。
坐起来后,应春晚才松开手。他身上穿着短袖棉衬衫,干干净净的白色没有印花,领口处的扣子凌乱地散开了两颗,露出纤细的锁骨,和手臂一样白皙。
白咎挪开眼,应春晚大概是快醒了,他没准备继续逗他回答刚才的那个问题,但心里还是有点淡淡的遗憾。
坐起来的人低着头愣了下神,白咎已经做好面对应春晚一脸惊恐的表情的准备。
晚香玉的气息一下子变得很浓郁。
白咎怔住。
脖颈处是微湿细软的发丝,头顶带着一点点水汽蹭在他的下巴上。腰让两条手臂圈住,背后的外衫被十指抓紧,怀里的温度由微凉转变至十分温暖。
应春晚坐在床上抱住了他,整个人埋头在他怀里,双臂抱住他的腰,他能感受到应春晚的呼吸轻轻地拂过自己的锁骨,像一片拂过心脏的羽毛。
黑发少年抱着他,头仍旧埋在他脖颈处,闷闷地开口。
“因为我想当师公的灵侣”
白咎怔忡了很久后,轻柔地一下下抚摸着他的后背,就像那次在酒店里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