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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司马光本就对自家族人不抱期望,如今这事一出,心里更是郁闷。

如今他再次提起,也叫张儒秀心里来气。

“那些族人就仗着阿姑阿舅不在,可劲欺负你呢。善事半件没做,倒是不吝啬冷嘲热讽,拿着旁人的痛处取笑。”

“这也是常事。”司马光只将怀中人搂得更紧,说道:“正是因为看戏才是常事,那些困顿之际伸出援手的人才叫人感激。庞丈便是我要感激的人。”

说到庞籍,张儒秀可就提了劲。

庞籍与司马光亦师亦友,在家舅走后的四年里,愈发关照司马光。哪怕二人之间隔着万水千山,也是时常有书信来往。

庞籍关照司马光,如今司马光丁忧罢,自然也要去看望人一番。

“等调令下来后,不论如何,定要先去延州见见庞丈。庞丈一直照顾你,你可要好好报答才是。”张儒秀说道。

司马光点头道自然应如此。这事无需多说,早成了板上钉钉的事。

“趁此拜访时机,我也能去见见二姐。”张儒秀说道,话里尽是怀念。

她这番话也提醒了司马光。

“是啊,之道也在庞丈身边。我俩也许久没见了。”司马光叹道。

实在是太久了。

四年,足以磨去人的一身傲骨,叫人愈发坚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