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身影从前方渐渐近了。
“阁下,麻烦您拿一份酒单……”亚伯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招呼道。
侍者的面容一开始隐没在暗淡的烛光里,后来才慢慢显露出来。
亚伯的表情僵住了。
克鲁尔。
他又开始觉得脖颈隐隐作痛。
他发怔似的看着对方走近——越来越近,近到超出了正常交往的距离,却一直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亚伯被他逼得后退几步,直到撞上身后的走廊墙壁,才猛然反应过来。
克鲁尔盯着亚伯的眼睛:“您叫我?”
“……是的。”亚伯用手肘将对方稍稍隔开了一点,“麻烦您替我拿一下酒单。”
“酒单?”侍者的眼神落到亚伯空空的手上,又移回他的脸颊上,“我替你拿?”
这是侍者的义务,可他的话语却带着疑问,亚伯一时间不确定起来。
“阁下,”他绷紧了脊背,“我以为这是您的义务。”
迎着墙上的烛光,他几乎能看见对方眼里在隐隐发光。
“我们是不是见过?”克鲁尔低声问。
不可能的!一切重来了!
“应该是您记错了,我们并没有见过。”亚伯断然否认道,“您能离得远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