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看着他越靠越近,身体紧绷起来。
他怕我?
亚伯语气温柔地向他保证:“我不会伤害你,该隐。”
他能看得出来,该隐这段时间根本休息不好,脸颊消瘦,面色发白,充血的眼眶几乎与赤红的瞳孔融为一体,整个人在烛光的映衬下宛如恶鬼。
可经过了这些日子的协助与扶持,他知道真实的该隐有多可靠。
“我不想去。”该隐低声拒绝道。
亚伯听出了对方话语中的纠结。
“走吧。”他用力把该隐从沙发里拉起来,拖着对方往门外走去,“去街上散散心,比在屋里闷着好。”
这里确实十分压抑。除了管理楼前的广场,整个城市没有第二处能散步的地方。
不过一提管理楼,难免和极乐联系起来,而在极乐的记忆实在太过惨烈,他们俩谁也不打算去那儿。
最终,他们还是挑了一家酒馆坐下了。
毕竟酒馆是这里最发达的产业。
他们这次选的酒馆格局有些怪异,进门就是走廊,偶尔在角落有散座,可走廊一直在向里曲曲折折地延伸,他们走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走到大厅。
“这是怎么回事?”亚伯转过第七个弯,终于不耐烦了,“没有尽头?”
“有人过来了……”该隐突然出声。
亚伯已经习惯了同伴在暗处异常敏锐的五感,十分信任地退到他身后,让出路来——走道实在太窄,如果他们仍然并肩走,就把路堵上了。
有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