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鲁尔打量着他紧绷的表情,露出一个怪异的笑:“何必这么拘谨,阁下?酒馆里最不需要的就是这种模样。”
“如果您尽不到一个侍者的职责,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亚伯压低声音,推开对方迫近的身体,“我的同伴还在等我,麻烦您让一让——”
但他的肩膀被压住了。
“共度一夜的同伴?” 克鲁尔的问题很露骨,“能有我好吗?”
“与你无关。”亚伯冷着脸把他的手掰开,“离我远点。”
“你的眼睛真漂亮。”克鲁尔并没有听亚伯的话,反而逼得更近,细致地打量着他的瞳孔,“真是一对灵气十足——”
亚伯一拳击上对方的腹部。
克鲁尔灵巧地避开了他的打击。
“你给我的痛感,我会加倍地还给你。不过是以另外一种方式。”侍者弯着眼睛,眼底流露出一丝令人心寒的邪念。
但是下一秒,他们被不远处的开门声吸引了。
一截苍白的手指抓住门框。接着,从门后露出一个脑袋。
该隐微微歪着头,金色的碎发落在额前,血红的瞳孔从发丝的阴影里显露出来。本该是眼白的部分此刻布满血丝,双瞳通红,宛如恶鬼。
走廊里一片寂静。
亚伯以肘击开无礼的侍者,上前想要接住同伴摇摇欲坠的身体。
可该隐只是握了握他的手,微微侧首,唇瓣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一触,就向着那侍者走了过去。
亚伯一时间有些愣神,不太能确定对方刚才的动作是什么意思——他刚才……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