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香随手拿起一张瞧了瞧:“小姐画得好像呢。”
沈姣收了笔,看着桌上画了半晌的另一张:“我总觉得,好像画不出他的神韵。”
“奴婢倒是觉得像的很,许是小姐太熟悉王爷的缘故吧。毕竟,这若是画得分毫不差那得是在心里头偷偷描绘过多少次啊……”
沈姣忽然心思一动,翻出了裴谨一直留在身边不让人动的那副画卷。
“这……这和小姐你也太……像了吧,像两个小姐站在我面前似的。”松香看着沈姣展开画轴,惊得嘴唇都合不拢了。
她还记得她做阿飘时,便常常见裴谨拿画描绘。她当时只道裴谨或许心有所属,才三不五时拿出来描绘一番。如今再看,当真是不知道后来他又描摹过她的神态多少次,才能画得如此肖似。
所有的思念在短暂离别的日子里都被无限放大,除却偶尔操持一下青城的大小事务,接待一下来查看情况的阿坝吉,多数时间沈姣都坐在这张梨花木的书桌前。
有时是照着裴谨画过的山川草木临摹,有时是心血来潮描绘他的容颜,还有时不想画了便找来几封他写的信瞧瞧字体,手底下跟着他的笔势随意练上两下。
天气渐冷,沈姣也越发觉得身子困乏,懒懒的不想动弹。
到了这日阿坝吉例行来城里巡视,沈姣只陪他坐了一炷香便觉得身困体乏,胃中隐隐泛酸。
阿坝吉瞧她这个样子,倒和自己的妻子怀孕时相似,忍不住道:“王妃可是有喜了?”
沈姣叫阿坝吉这么一问,倒想起月事似乎是很久没有来过,又想起裴谨走前几乎夜夜和她缠绵不休,按了按胸口:“请顾启来看看吧。”
顾启忙着替瘟疫善后,又在青城各处开义诊、放粥施药,冷不丁看到青城王府来人,拎着医箱就赶来了。
仔细搭脉后,顾启眉宇皆是喜色:“恭喜王妃,是喜脉不错。”
“当真?”沈姣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顾启重重点了点头:“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