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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坝吉也跟着高兴起来:“这是好事,我即刻就命人告诉王爷去。”

“且慢。”沈姣从椅上站起,叫住了阿坝吉。

“如今前面战事胶着,这件事还是暂时先瞒下来好些。一则让王爷心无旁骛地征战,二则若上边知道我身怀有裔,必然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攻打青城。所以恳请各位守口如瓶,沈姣在此谢过了。”

沈姣说罢,向顾启和阿坝吉浅浅行了个礼。

阿坝吉上前一步扶起她:“王妃这是做什么!我阿坝吉既然答应了青城王替他护住青城,就绝不会陷青城于不义之地。谁要敢泄露分毫,我必先取他首级!”

顾启也拱手向沈姣保证道:“王妃放心,顾启知道厉害。”

待送走两人后,沈姣这才不可置信地将手缓缓放在小腹上:“松香,我真的有喜了吗?”

“小姐高兴糊涂了,顾大夫说的肯定没错。”松香圆圆的眼也盯着沈姣的腹部看去。

这腹中就是小姐同王爷的孩子,现在大概还只有一个拳头那么大是不是?

“等小姐生下孩子,王爷一定高兴坏了。如果是个女娃娃,那奴婢就天天给她扎小辫儿,用最好看的头绳和发簪。若是个男娃娃,奴婢就给他多做几双虎头鞋吧,男娃娃爱跑爱闹肯定费鞋。”

松香一边想着,一边继续道:“春天,咱们可以带他们一起去踏青;夏天可以看他们捉知了、采果子;秋天可以一起去摘银杏树的叶子;冬天还能堆雪人儿……”

沈姣抚着肚子,把松香畅想的画面在脑海里一幅一幅看过去,嘴角就抑制不住地扬起来。

到时再带上肯定没和孩子们一起玩过这些的裴谨,一定热闹。

京都的雪没有南阳那样厚实,常常头夜下下来,第二日晨起就化了。裴谨大约从未感受过冬日雪地里肆意玩闹的痛快。

从这日起,松香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替沈姣操持饮食用品,顾启包圆了沈姣的医药补品,连阿坝吉都从三五日来一次,变成了隔日必来,还闹出了一场笑话。

他的妻子见他来的频繁以为他在青城了养了个姑娘,还跑来跟沈姣哭诉,谁知道前脚刚迈进门就看见阿坝吉端坐在椅子上汇报情况,连嗓子眼里将出未出的那声抽泣都生生咽了回去。

阿坝吉一眼就看出他妻子想什么,当即领着他妻子整个青城结结实实逛了一圈,打消她的顾虑还顺带给她买了好些精巧首饰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