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奉玉依旧神色严肃:“我可不是教阿倦主动去霸凌别人,我在教他反抗欺凌,保护自己。再说了,主君大人您不就是从小就用拳头说话的么?”
做人不能太双标!做鸡也得先谋生啊!
被戳中伤心往事的灼无咎脸色一沉:“那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你说了算吗?你都不看看咱家鸟崽子被薅成啥样了?你倒是讲起道理来了,你讲道理你干嘛不放我走?
李奉玉腹诽半天拉起阿倦指了指灼无咎的黑脸:“阿倦,看见没?你怕在外面给人家抹黑,但人家还嫌你不懂理呢。”
还不等灼无咎说话,她又不停歇地给阿倦灌迷魂汤:“阿倦,记住了,你是无尘居的青鸟,你背后有无尘居撑腰。你听娘跟你讲啊,打人要趁早,你如今是小孩子,可以随便打!
可是你呢,总有长大成年的时候,等我们阿倦长大以后,那些你想打的人就不能随意乱打了,不但不能打,还得逼着自己好好和他们相处。你说,那是不是很遗憾啊?”
众人:说得好像很有道理啊!
“阿倦,叫上你的舅舅们,出去报仇去吧!不把那帮黑背鸥薅光不许回家!”李奉玉下了命令,径直转身回房,不给那帮人反驳的理由。
灼无咎正要说「不许去」,抬眼便瞧见疏星云一个劲儿地给他使眼色,突然想起来他们说的「只要是无关紧要的事,务必要顺着女人」这话,便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算了,去吧去吧……
就这么憋屈着处了几天,李奉玉倒是没再作闹,但是一乖下来又让人浑身不自在,好像这人换了魂儿似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要不就总担心她憋了个大的。
原本打算十五启程回王都,但是李奉玉还略微有些咳嗽,众人也不计较推迟这一日两日。她连着日子装乖也憋得够呛,便在十五这日在庸南城里晃荡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