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一亮,快步走进来将枕头放到他榻上又往后退了两步:“我最近填了一个野菊花枕头,送给主君大人,您别嫌弃。”
她也不想送的,但那个野菊花的清苦味有些重了,对她而言略微刺激,哮喘隐隐欲发。
她缺药,只能谨慎些。
灼无咎摁着枕头微微蹙眉:“本君以为你抱着枕头来是要陪本君午歇的。”
李奉玉:你是怎么联想到那个方面的?
“那怎么可以,您想多了。”她尴尬地转身要走,门却突然关上了。
灼无咎靠在榻上闻着那枕头叫她:“奉玉,过来。”
她对着门不动也不转身:“我只是来谢谢您许流魄君带我一同出去办差,不为别的。”
“可是,本君只想着那些别的。”身后的声音突然近在耳边,一双长臂悄悄地箍上了她的腰,李奉玉一时惶恐僵着身子有些不安。
“主君大人,我——”
“别说话,本君这还是第一次在你清醒的时候抱你,第一次这么近的闻见你身上的木樨花香味,清甜凛冽。”
“本君知道你今日心情不好,虽然你赢了那些野狼,但是你觉得这样不对,是不是?你觉得哪里不对,不妨告诉本君?”
李奉玉也不矫情,径直转过身子对着灼无咎有话直说:“咱们种族不同,并没有对错之分,只是想法不同。我们人族面对困难的时候要的是勠力同心,绝不抛下一个同伴。更甚者,为了大局主动牺牲自己。你们……不会懂得。”
灼无咎双臂加力,将她箍紧在胸前垂眼看她:“你需要本君帮你?”
她将手抵在他胸前:“不是需要你帮我,你只需要站在我身旁便可,只要有人与我站在一处,我便什么都不怕。你若不在那也无所谓,可你明明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