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心喜欢一个人的话,哪里能若无其事地看对方孤身死拼?
只盯着成长的话,那是做师傅的态度,是做父亲的态度,是做兄长的态度,唯独不是做伴侣的态度。
喜欢你的人,见不得你有危险,更不会在你求助的时候嫌麻烦。况且,她又不是无病呻吟地找麻烦,她又不是作精。
打个比方,扛桶装水上楼她可以,但是夜半有人敲她门的时候,她还是希望身边有个人能靠一靠。
灼无咎,其实还是下意识地将她当作无尘?
李奉玉略一用力从他怀中挣了出来,一字一句道:“主君大人,我听你的话试着回应你,听从自己的内心,但你不能原地不动。”说罢转身开门疾速走出。
灼无咎躺回榻上轻笑一声,小孩子心性,幼稚。
他怎么会原地不动呢?
他明明很努力地想让她快乐,他孤独了那么久,如今每看见她便无端端地生出些强烈的独占欲,想那个人只属于他,日日都伴他左右,不论他朝前走往后看亦或是一转眼,她始终都在。
可他又深知那样对她不公平,她不是一样可以让他私藏的物品,她是一个有着一颗活蹦乱跳的心的人。
她嘻嘻闹闹而来,像穿堂而过的风儿,带着天高云淡的自在,让他知晓什么才是五味杂陈,什么才是活色生香。
她像天上落下的雨滴将明镜般的湖面砸出圈圈涟漪,里头荡漾着他悠悠晃晃的心。
她使他的孤独平添几分灿烂,似乎什么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