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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问月不可置否,等待他的下文,

“若非先帝早去,正当国难,他会是一位发政施仁的好皇帝。”他给予了谢欢最好的肯定。

芙蓉暖帐,一刻春宵,孤男寡女,在谈论国事。

魏央忽严声正色:“魏家若是要反,早已经反了。”

白问月惊奇,不知他话从何说起。

“真的要反,何必等到谢欢长大呢?幼子夭折,魏氏振臂一呼百应,谁会不服?”

的确如此。

她更加好奇,那为何不反?既是不反,太后何苦又把持着朝政?

似是看出她的疑虑,魏央淡道:“不能反。”

“且不提我魏氏世代忠良名将,单是父亲与先帝的生死交情,他也不会去夺谢氏的江山。”

魏央又道:“况且,皇帝并非谁都能坐的。”

“看似光耀,万人之上,但有得必有失。要施舍的部分,又并非所有人都舍弃的掉。”

似是觉得说的不够清楚,他又补了一句:“父亲无法舍弃,我也不行。”

漫漫长夜。

白问月忽想起她写给谢欢的遗笔。

若非眼前生离死,何信君王不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