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来,便是生离死别,身为人君,都是毫无自由可言的。
“你知晓先帝是因何而死?”魏央忽问。
白问月疑惑:“死于颍州一战?”
似是姿势太久有些不适,魏央也起身坐起,轻靠着玉枕。
既点头,也摇头。
“是为了一个女人。”
“他连续多年东征西讨,世人只道他一心开疆拓土,却不知这背后其实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什么女人?”白问月轻问出声。
“不知。”
他目光悠长,似是回忆起很久以前的往事。
“我只听父亲略微提过,依稀记得是个亡国公主。”
“她是谢欢的生母?”白问月试探性地又问了一句。
魏央颔首。
这便没错了,皇宫内皆知谢欢并非太后亲生,却又对他的生母一无所知。
说来,谢欢的身世,她上一世也未曾了解过分毫。
毕竟这世上还知晓他身世的人,恐怕只剩下魏太后一个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