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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香带着几个侍女返身,她们手上各自端着托案,井然有序。

白问月道:“奔走了一天,先洗漱宽衣吧。”

不自觉地停顿了一下,魏央面无表情,僵硬起身:

“嗯。”

盐水漱口,清水洁面,褪衣解带,拔簪松发。

魏央动作生硬,白问月心无旁骛地帮他宽衣,丝毫没有理会他的不适。

比起魏央的尚未顺应,她倒是对他人之妻的身份早习以为常;除却周公之礼尚未做过心理准备,旁的一切皆是面面俱到。

而圆房一事,她也不曾担心半分。

她太了解魏央。

品行端正,不同流俗,最重要的是他身为一名男子,却有着至尚纯情,两人若是没到那一步,他是万不会有所冒失的。

这个权利、地位、才貌、骁勇集于一身的男子,现在正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

文能坐山指虎斗,武能披金带甲斩三军,心思缜密到深不可测,可对待感情,却有一颗真挚的心。

这样不可多得的人,她为什么就是,不动心呢?

魏央一向不屑质问,今日却连声质问。

白问月更是从不解释,却也愿与他倾心解释。

可这里面有多少掺杂的是感情,怕只有他们彼此的心里才最清楚。

或真情、或假意、或其他。他们都无心追究自己,也无心追究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