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俐见母亲醒来,转忧为喜,取过一木板疾书道:「娘亲,你见怎样?你发高烧,刚才一直昏睡不醒,现在有没有胃口吃些清粥?」
刘夫人但觉全身乏力闷热,见字才知道自己病倒,因说道:「我吃些粥再睡,明日你去对岸请大夫替娘亲看病吧。」
刘俐依言扶起母亲,拿着汤匙喂给她吃,只是刘夫人精神不振,吃不到半碗便推开道:「够了,我很困,明天再吃过吧。」
刘俐不好用强,便让母亲睡回床上。自己也匆匆地吃了几口,回房休息。
翌日天刚晓白,刘俐便起身换过粗衣裙,又把隔夜粥煮热盛了碗放在母亲床侧,才急步离开。
适巧对岸近自燃洲的邵大夫去了余府应诊,刘俐只好找另一间药店的大夫出诊。在一阵软磨下,石大夫才勉强答应跟随她到自燃洲一趟。个多时辰後,他们终於来到沃焦山下近海口旁的小屋。
「没什麽大碍,令堂只是感染上风寒,加上邪火入肺,才会发烧,刚好我带来的这几味药正适用,你用五碗水煎成一碗给她服下,连服两日,过两日再找我,到时我再给她诊治过。」
刘俐写道:「多谢大夫。」
石大夫回答:「不客气,共收十两银。」
刘俐又写道:「这麽贵?」
「已经不算贵,每次出诊要额外收取八两银,其余用药都是些贵价药,已经算便宜了你。」
刘俐只好付钱,接过药包,然後送大夫出去并替他付了船费渡海。
回到家里,看看四壁,只见灶房剩下些许白米,够两餐食用,钱罐则只有五两银,不足以应付下次应诊费,她不禁踌躇起来。
「俐儿。」
听到母亲的叫唤,刘俐走进房中。刘夫人道:「大夫已经走了吗?」
刘俐写道:「大夫看过娘亲你了,他说你没什麽大碍,只要服药休息,好快没事。娘亲,待我煎了药给你用後,我想拿布匹出巿集去贩卖。」
刘夫人讶道:「为什麽这般着急?等娘亲病好再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