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除了风筝小太监还抱了一只白底橘纹又大又肥的猫进来,那猫被人掐着十分不舒服正奋力挣扎,鼻孔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珍珠上前接过小太监手中的风筝递到怡嫔妃面前。
风筝已经破损不堪,上面的花纹全然被猫爪挠坏,竹撑断了好几处,燕头上还有两个大大的窟窿。
怡嫔气得将东西摔在地上呵斥:“这怎么回事?”
小太监拱手回话:“启禀娘娘,奴才在蓬莱宫后头的宫道上找到风筝的,被这猫叼在嘴里,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猫捉住给您带了回来。”
如意见机跪着挪动了两步上前:“娘娘,这些可以证明奴婢所说属实吧,就是蓬莱宫的人仗势欺人不仅不分青红皂白要杀奴婢,还将娘娘最喜爱的风筝随意扔给猫糟蹋!”
怡嫔眼神见冷,愤然抬手将几案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岂有此理!宁妃竟敢公然容忍底下的奴才如此为非作歹!”
话音未落,那猫却是受了惊吓突然发性狂叫得如同婴孩的哭泣,四肢向上猛然一抓,把小太监的手臂给抓出几道血痕迹。
小太监吃痛松手,猫便从半空中重摔在地,翻身过来后直扑向怡嫔。
众人慌乱成一团,珍珠来不急护着,怡嫔便被猫撞倒在椅子上,尖叫出声。珍珠赶忙伸手过来驱赶,不料猫伸爪在怡嫔下颌脖颈处狠挠了三道血痕,随即便跳上桌子从窗户缝中逃了出去。
猫发狂爪子极重,怡嫔脖颈处当时就血肉模糊疼,痛得高声呼喊不止,放了狠话吩咐人无论如何要将那猫带回来泄恨。
夜里,怡嫔脱了衣衫躺在床上,珍珠细致地喂了她安胎的药,又拿了挑勺蘸药替她脖颈处的伤口上药。
已经请了太医来为怡嫔诊治过了,这次怡嫔受了不小的惊吓动了胎气,再加上外伤要好生静养一段时间才行。
怡嫔半阖眼在榻上卧着,痛得倒吸凉气生生忍下来,咬牙切齿:“珍珠,可抓住那只畜生了?”
珍珠手上动作轻柔回话:“还没呢。”
“真是没用的废物!”怡嫔面色狰狞牵动了伤口,一下子眼眶腥红:“若是让那个畜生落到本宫手里,本宫定要扒了它的皮抽了它的筋,将它碎尸万段!”
“娘娘息怒”珍珠劝了声,涂好药将药罐子盖好。
外面有人敲门,她起身过去是捉猫的小太监,小太监没敢进屋子只在她身侧耳语了一番便退下了。
怡嫔听见动静问道:“可是有消息了?”
珍珠垂下眼眸扭身进屋回话:“启禀娘娘,小太监来回话说,那猫蹿进蓬莱宫便不见了。”
“蓬莱宫!蓬莱宫!又是蓬莱宫!”怡嫔嘶喊,双手紧握拳砸在榻上,厉声怨恨道:“从今日起本宫与蓬莱宫势不两立!”
4、请安
子时夜深,蓬莱宫内。
“娘娘,奴婢求您了,您快些歇息吧。”云裳跟在宁味身后唠叨,看着她恍若未闻一般径直往蓬莱宫大殿外走,无奈地跺了跺脚。
咬唇小声嘟囔:“娘娘,您每次怎么都挑奴婢当值时在外面走动?要是被罗衫姐姐知道了,奴婢定又要挨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