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原路跑回了御花园,到了地方才知道怡嫔畏热等了会便回宫了。
于是她故意绕了路走了大半个皇宫,一路上许多宫人都看到她满身鲜血失魂落魄的样子都可以替她做证。
这样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给蓬莱宫的那位顺理成章安上一个因妒生恨,手段残忍虐杀宠妃宫女的罪名。
这招虽然老套,但有用。
怡嫔本吃了樱桃奶酪在休息,如意忽然闯进来,一大股血腥味冲得怡嫔面色刹白,珍珠见状也顾不上如意了,干忙吩咐小宫女唤来了水和痰盂,东西刚取过来怡嫔便吐了个天翻地覆。
吐完后她极为虚弱瞪着如意语气嫌弃:“你进来做什么?还不给本宫滚出去?”
如意缩成一团跪在门角迟迟不肯退出去,眼巴巴看着怡嫔欲言又止。
珍珠看她浑身湿透,脸上满是血污想来应是吃了大亏,不忍心开口替她求情:“娘娘,奴婢看如意受伤严重,应是出了什么大事,不如还是听她一言吧。”说着拿来香炉点燃了点清心宁神的香。
金丝缕花红宝石香炉里烟雾慢慢袅出来,怡嫔才觉得胸口要好受了些,闭眼问道:“本宫不是要你去寻风筝吗?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
如意扑在地上哭得凄凄惨惨语气惊恐:“娘娘,娘娘,有人要杀奴婢!”
怡嫔猛地睁眼声音拔高了几度:“杀你?”
“是”如意拼命磕头:“娘娘,奴婢寻风筝到了蓬莱宫,敲了门只刚说了由头,那宫里的人便不管不顾说奴婢擅闯宫闱要杀奴婢,奴婢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求娘娘为奴婢做主!”
“此事当真?”珍珠半信半疑。
“启禀娘娘,奴婢不敢有半句虚言,奴婢自蓬莱宫过来,一路遇上不少宫人,他们皆可以为奴婢做证!”如意信誓旦旦言辞极为恳切。
“蓬莱宫?”怡嫔眯眼想了会子,扭头问珍珠:“皇城内还有这座宫殿?”
珍珠垂首:“启禀娘娘,宫中确有这座宫殿,蓬莱宫中只住着一位主位宁妃。”
“宁妃?”怡嫔沉吟:“既是妃位,为何本宫从未见过,也从未从其他妃嫔口中听过她?”
“娘娘入宫晚不大了解,这位宁妃娘娘十五岁便入宫了,如今已有四载。只不过宁妃性子冷淡与世无争,常年生病幽居蓬莱宫闭门不出,皇后娘娘体恤妃嫔,免了她的请安,宴会场合她也甚少出席,您自是未曾见过。”珍珠细细解释,一翻话说完迟疑了一会开口:“只是……”
“有话便说!本宫最恶人说话吞吞吐吐!”怡嫔语气不善。
“是”珍珠赶忙将话说完:“宁妃一向自居甚少与人起冲突,今日如意不过是去寻一个风筝罢了,她不允便是了,断没有要杀人的必要啊,况且……”
如意听了珍珠的话,额头冒出冷汗急忙高声接话打断,扯了衣领子伸直脖颈将伤口露出来:“娘娘!娘娘您看!”
伤口有些大,这会还在渗血看起来实在有些吓人,且伤在脖颈处确实是致命的。
如意见怡嫔神色有些动摇,赶忙重重地给她磕了个头:“娘娘,奴婢伺候您这么久一直忠心耿耿,未曾有过半点欺瞒。”
“奴婢自知是贱命,要打要杀皆是主子一句话的事,只是奴婢好歹是栖云轩的人,如今蓬莱宫的人仗势欺人,将奴婢欺凌至此,着实是不给您颜面啊,娘娘!”
三人在屋内还未说完话,屋子外面忽然有小太监回话,说是风筝找到了,怡嫔立刻让人送进来,告状被半路打断,如意只得假装乖巧地跪在一侧暗中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