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秘书要是能把你这股自谦的劲儿多用些在关心你自己的身子上,就不用天天吃药上医院了。”也不用让我天天提心吊胆为你担心。
然而心情不悦的冰山顾总,怎么会把这话说出来。
“顾总,老翻旧账就没意思了,而且之前不是情况特殊吗?现在我保管听您的,不让您老费心。”
任箫吟身子虚,车子坐久了晕车和困倦感一起涌上,把他整个人都裹挟在里头,眼镜被他取下来轻轻握在手上,头靠在左边,眼睛半阖着,连带着声音都有几分懒散。
那时公司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暗地里分成三派,表面三足鼎立,实则1vs2,两派派首的两个人势同水火,也不晓得是怎么在互帮互助,互打互搅下,成了个名堂,只是余下两派的人,大约这辈子也不会知道自己家的老大跟死对头混到一起去了。
“什么叫翻旧账,你那点旧账就是翻到天荒地老都翻不完,任秘书的记性不差,那还要不要我再帮你来回顾一下?”
别的不说,任箫吟是真的相信顾停玄真的可以把他之前那些要命的事一个个拉出来公开处刑,毕竟任箫吟还是相信顾停玄有这个反复鞭尸的能力的。
于是任箫吟果断选择“缴械投降”。
“大可不必了顾总,您大人有大量,别计较了。”
任箫吟那点困意仅仅因为要被翻旧账消散了片刻,话说完就又一次卷土重来了,只可惜这次任箫吟深深陷在了浓浓的睡意里,靠在椅背上睡过去也不忘了自己的眼镜。
顾停玄借着等红灯的空隙看了一眼睡着的爱人,任箫吟从来睡觉都只分两种,要么睡不着,要么梦魇浅眠,着实让他本就不健康的身子休息不好雪上加霜——至少“墨翁案”之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