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真的让任箫吟的身子更虚弱的,还是曝光前失血过度进医院的事。
顾停玄稳下来公司之后,基本上的活动场合就只有医院公司和家,直到任箫吟情况好转从重症监护室到普通病房再到出院回家休养,顾停玄的心才彻底安下来。
绿灯亮,顾停玄放满了车速,缓速向飞机场看开去。
说来顾停玄的身份其实也不这么见得了光。
虽然他名义上是泯然的老板,是废董事长的学生,多多少少沾亲带故,刚进公司就有发展前途,还是“墨翁案”的主要功臣,可谓是一世辉煌。
但要真的细细算起来,泯然董事会那几个姓墨的小子,按辈分还得叫一声哥。
墨奚宁是亲侄子,墨幸是亲儿子。
他不过是一个私生子。
他妈是让人□□的,后来碍于势力自杀,他跟着他妈的朋友过了十年,他那个血缘意义上的爹,逼死了荣姨,装模作样说要养他,其实只是为了他自己的“宏图伟业”多找一个筹码罢了。
这一点,病死的前任经理恐怕深有体会。
拿捏在手的棋子,突然有一天就不受控制,蛰伏的利刺扎的他们满手鲜血,直到被自己培养的底牌反噬的尸骨无存。
“到了。”
顾停玄把车停在机场对面,托起任箫吟快要低下来的脑袋。
“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