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帝的一切动作在此刻戛然而止,他瞪眼看着任箫吟,胸膛不断起伏“朕!朕给他地位尊荣,他就是这么报答朕!你们……一个个面上尊敬,私下里背着朕做这种大不敬的勾当!”
“是啊,”任箫吟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自诩“君主”的人“五年前太傅大人出征南蛮,陛下可知就是从那时起有了巫族的行踪,也幸好世子殿下相助,才能搅了局,才能让太傅大人一一斩了陛下党羽。”
任箫吟指指上头,陈景帝明白他想说什么。
“好啊,侄儿,儿子,都是假的,都盼着背后捅一刀……”
“陛下何苦如此执着。”
任箫吟确实想知道这个问题。
抛开血统的问题不谈,不光是他,惠江圣女又为何要这么执念?
“三族何等风光,异地术法哪点不比人皇强,凭什么要在那样的地方苟且?”他此刻早就没了帝王仪态“母亲那么高贵,她有资本做这天下最尊贵的人,巫族有资格站在顶端!”
“母亲是被他们害死的!先帝,他们都该死,不过几个贱民的命,换我巫族光辉有何不可?!”
他像是要扑上前来,结果身子并不能离开床塌半步,外人看来,他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狂妄自大。
他本身就以血魇之术强行为自己续命,现在遭报应也是理所当然,陈景帝越来越疯癫的神态,任箫吟知道刺激够了,自己不需要在和他再废话,多说无益,早点办完事,早点清净。
他把早就拟好的诏书拿出,逼着陈景帝完成了最后的证明。
“没有太子继位的诏书,朕就算禅位,他的皇位来的也照样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