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陈景帝道,质问到一半,他猛的想起被自己摔在地上的茶盏,低下头,茶水打湿了地毯,和碎片一起。
“是毒,”任箫吟的声音依旧是轻缓,甚至特意带了些恭敬,他费劲的俯下身子,炫耀似的把东西在陈景帝面前晃悠“特意为陛下准备的,自然,先前的那几盆花草也是。”
“……帝后同辰,杜御史谋反,三皇子护驾,臣入天牢……”桩桩件件明明都是在陈景帝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情,可真正从任箫吟口中说出来,陈景帝才发现自己所谓的专治有多可笑 。
从始至终,自己就被死死打在了棋盘上,翻不得身,控不得局。
“你!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算计朕!”哪怕他再怎么想要做起来,也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臣什么时候入仕,便是什么时候开始,陛下只知蒋公公五年前代替江公公侍奉在陛下身边,不知他是在任府门前让臣捡到的。”
“奴才的命是任大人捡回来的,奴才自然就是为任大人做事,多谢陛下对奴才的信任。”
蒋行真容比江公公要年轻不少,只是贴久了人皮面具,此刻还有些不自然 。
他入宫第一次不是遵循规矩,自己舒心的笑。
陈景帝不可思议,他自认谨慎,没想到身边还是让外人猖狂这么久。
任箫吟和陈景帝扯了这么多话,脖子上开始有些难受,连带着身上都不舒服,站的有些勉强,只能靠蒋公公搀扶着,才不跌下去。
陈景帝眼见自己落了下风,张嘴似乎要说什么,无奈只有刀剑交错的声音。
“到底是陛下亲子,太傅大人无故缺席,陛下就不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