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箫吟斟满一杯酒,缓缓地摇了摇头。
朝中有人明辨是非,有人中庸自立,那就一定有人助纣为虐。
说几句好话,就能讨得官职,昧着良心办几次事,就能得到君主的赏识,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谁会不乐意干?
“那你一点都不慌张?”
阮乔知道自己困在这栋楼,消息没法像他一样的么广,朝堂和内楼的差别还是太大,多少银两换来的消息,最后到她手上仍然寥寥无几 ,能仍就不落下风有序的回答,已是不易。
况且她也知道,这种事情急不得,推翻一个帝王当然容易,但满目疮夷的江山该如何,流离失所的百姓该如何,虎视眈眈的外敌该如何,一个个问题,如果只靠推翻朝政就能实现,那也不必这么多人,韬光养晦这么多年。
任箫吟站起身,推开椅子让阮乔坐下,自己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烛火,甚至要比月光还要强烈,大有几分欲与天公试比高的势头。
“光靠臣一人,那是不自量力,再怎么筹谋都是空想,”他离开窗边,窗子的整个框架露出来,连同外面被框起来的黑夜“但臣不只一个人。”
言必,风止,人落。
慕华枝
“你……”
阮乔看着自己眼前的一切,惊叹出声。
不过让令辰郡主不可思议的,并不是莅临花楼的顾停玄,而是顾停玄身边,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从妆容,从服饰,甚至是身量体型都与自己如出一辙,若非熟人,根本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差别。
但细细论起来,两人之间其实很好辨认。
眼前的女子虽然外表上和她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对方身上那种杀伐气嗯,是不管怎样的装扮都掩盖不住的,与阮乔的矜持,也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