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辰郡主觉得如何?”
顾停玄青灰色的衣服反倒是比他墨色的朝服更加映衬这被灯火点缀黑夜。
只不过伴随他而来的不止有那个女子,还有披在任箫吟身上的裘衣。
任箫吟想要辩驳一句,自己不冷,想要把身上的衣服扯去,但在看到对方满是不相信的眼神中,半推半就的从了。
“尚可。”
阮乔很快接受了这件事,并且细细打量起她来。
“易容术?”阮乔走到她面前,就算是把对方盯出毛病来,除了仪态上的欠缺,其他地方简直无可挑剔。
“你们需要我做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的派人来顶替我。”阮乔放不下自己心里满腔仇恨,可她也断不能做出这样没有把握的事情,到最后,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地步。
阮乔知道自己的定位是一个人证,她作为前朝郡主,所言之话,确实有几分可信度,可他并不能仅凭一个人,堵住文武百官的悠悠众口,何况皇帝,她的舅舅。
“郡主的外祖是康淑妃,如果臣没记错的话,正是当年太后娘娘的主位。”
任箫吟手上的茶又凉了一杯。
“你是什么意思?”从小生长在皇家,满门被灭的家破人亡让令辰郡主对一切事情都意外的敏感。
先帝嫔妃现在只剩下了瑜太妃一人,可谁也没法预料到,明天会不会就是瑜太妃出殡的日子。
可他现在突然提起自己的外祖,于和公主生母康淑妃,仅仅只有是椒房宫主位这么简单?
“只请郡主相信,郡主并不是一个人,”任箫吟手上的茶终于历经千辛万苦,才得他一口小酌,手上也不老实,在裘衣的系带上来回缠绕着“现在只请郡主好生修养,往后认旧,还多有劳烦郡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