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没有什么想说的?”
巫奉月自从秋猎结束后,便一直留在任府,也不知是顾停玄另有所谋,还是他自己有什么打算。
巫奉月靠在椅背上,望着屋顶的眼神有些恍惚:“能有什么好说的?我父王母后一没真情,二没好感,不过是两国联姻,各取所得,别说今个儿他一时发疯杀了母后,就是假以时日他听信人的谗言直接亲手葬送了南蛮都不一定。”
南蛮王后是巫台公主,算起来也有几分沾亲带故。
两人联姻这么久,还能相敬如宾如此,属实是不易。
任箫吟不可置否的叹的口气,袖中的东西,被他又藏紧了几分。
联姻,确实没有什么情。
“殿下还是莫要久留了,项将军的兵部探子仍然留守在南蛮附近,真叫他们看出来了南蛮太子是公主所扮,陛下可就有了攻打南蛮的借口。”
任箫吟说着,觉得眼前似乎飘然多了几条白绫,但转而又消失不见。
“是该回去了,那些事儿我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这项小将军还真是不一般,只凭一眼就能浅显看出我和阿月的不同,难缠……说起来还要劳烦下任大人,不知顾府在何处?我还有些事要同他商议。”
巫奉月站起身,扯了扯自己被椅子压住的衣裙。
“在东巷,他的府邸,你应当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太傅大人将近皇亲贵胄的府邸礼制,人尽皆知。
“哦”,巫奉月或是嫌麻烦,终于叫束缚了自己多日的衣衫盘起,正待要离开,又不知是什么促使他开口:“尚书大人,给你提个醒,阿月出兵,绝不是为了防北荒。”
语必,人尽。
见他离开,任箫吟一个人在椅子上坐了很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任凭月色渐入,任凭晚风渐凉,直到袖口中的信封,因为他一时的疏忽,仓皇的掉落在地上,才终于激起了尚书大人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