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中泛起一丝冷意,面上却不显,笑道:“远儿莫要生我的气,你坠马之后,我已将马场的下人们充了奴籍,彻底清换了一遍,那不听话的马匹,也都剁碎喂了后院里的狼犬。”

傅远抬眸,搂着他的男子一头青丝如瀑,松散的垂在脑后,并没有用发冠将其梳起,平添了一分慵懒,男子长得很好看,一对柳眉本因阴柔,可那狭长的凤眸却是极具锋芒,深处似有一汪寒潭,让人轻易不敢放肆。

可就是这一颦一笑间都气势十足的人儿,现在却对着他温声软语。傅远想,若是旁人,估计不出半刻,便要被这人深深的迷住了。

可这人怎么看也是个男人,怎会对同是男人的他倍加呵护,这怎么看怎么诡异

见傅远不答话,燕荣桢看着他缠在头上的绷带,已经渗出了斑斑血迹,唯恐留下什么后遗症,便道:“来人,将宫里的御医请过来,给远儿看诊。”

“是,殿下。”

丫鬟走后,偌大的房内就只剩下了燕荣桢和傅远两人。

傅远摸了摸鼻子,觉得有些许尴尬,只好先行开口道:“抱歉,我很感谢你救了我,但是能不能先告诉我,这里是哪里?还有你们说话的方式怎么这么奇怪,我能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吗?”

傅远问的诚恳,殊不知他每说一句话,燕荣桢的眉头便更皱一分,他看着眼前人对着他时陌生的神色,心里顿时察觉了什么。

“告诉我,你叫什么?”燕荣桢问道。

“啊?”见被反问了,傅远只好答道:“我叫傅远。”

这倒是没错,燕荣桢面色稍缓,又说了一句,“那么,我叫什么。”

“你?可先生你也没跟我说呀。”傅远感到有些好笑,他们才第一次见面,这人居然就问他他叫什么,还有,他到底能不能借手机给自己打个电话啊。

熟料,男人的脸色可以说是立马阴沉了下来,傅远怔了一下,暗想自己可是说错了什么话,便听到:“远儿,我已经帮你惩戒了那些奴仆,你不该再跟我置气了。”

傅远没有回话,燕荣桢以为傅远是被自己吓住,遂收敛了锋芒,再次将他拥进怀里,也正是因为如此,傅远闻到了从燕荣桢身上传来的,好似某种花儿的香味,张扬却不浓烈,他意外的对此并不反感,便任由了燕荣桢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