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真假?充了奴籍的,怕是不出几年就被人折磨致死了吧,那九皇子真这么草芥人命?”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九皇子生性残暴,又极其宠爱傅远,这算什么啊。”

“我没记错的话,傅远是干元,九皇子才是坤泽吧。”

“那又如何?九皇子可不比别的坤泽,文稻武略哪样输过干元?若九皇子真是干元,哪还有其他皇子什么事啊,下一任储君的位置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傅远醒来的时候,第一眼便看到金丝床帘上方暗红的木纹,他楞了一下,正想起身,却顿觉脑中一阵刺痛,不由得伸手捂住了额头。

“嘶”疼痛感倍感真实,可傅远奇怪的是,自己明明是在回寝室的路上,被一同校学弟表白,但是自己对他并没有那个意思,遂轻声拒绝了他。

不料那骄矜的男生顿感自尊心受挫,认为傅远不识好歹,居然枉顾他的心意,气急之下伸手一推,便将毫无防备的傅远推入了车流汹涌的马路中间,之后的事情,傅远就没有印象了。

按理说,自己应该没命了才对,只是现在是什么情况,这是哪里,而且为什么不光是他躺着的这张床,就连这间房里其他的地方,也都是十分古典的打扮。

正疑惑间,只听到“咿呀”一声,一名古代丫鬟打扮的女生抱着一个玉盆走了进来,不错,虽然傅远很想称那个是脸盆,可是它真的是玉做的,通身的光泽透亮,就算是外行人见了,也会觉得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上品,现在居然用来做了洗脸的器具,当真是奢侈。

丫鬟放下了手上的东西,转头一见傅远正坐在床上看着她,登时惊喜的欠了欠身,大喊道:“公子醒了,奴婢这就去喊殿下。”说罢,那灵巧的身影一转,便消失在了房内。

傅远有些哑然,随即有些懊恼还没来得及跟那小姑娘询问现在的情况,但也只能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了。

不多时,一名身材高挑,穿着锦绣蓝袍的男子快步走了过来,还不等傅远张嘴说些什么,随即感到一具温热的胸膛已经挨近了自己。

“远儿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头上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那嗓音并不暗哑,且极富磁性,如桐木铸修的古琴,轻易让人欲罢不能。

可傅远是个男人,突然间好似被人当成易碎品一般对待,他无法做出一副娇柔顺从的样子,遂将掌心置于燕荣桢的胸膛上,轻轻推开了他。

殊不知这个动作,让燕荣桢略感惊讶,傅远是他在一次围猎大会的时候,捡回来的干元,被他养的早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时常恃宠而骄,比之那些身份高贵的坤泽,有过之而无不及,对自己也是百般讨好,这般举动,莫非是又要讨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