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忒委屈了。

随便问问,那遮这老严实干嘛。

赵景昀决意卖主子个面子:“是属下揣摩错了,那您接着写吧。”

江漱星故作高冷地嗯了声,却迟迟等不到他走,磨牙道:“很闲?还不出去。”

赵景昀摸了摸鼻子:“好的都督,属下立刻走。”

烦人精总算滚了,江漱星心满意足地摊开信纸,咬笔苦苦琢磨。

到底是唤她昭昭还是夫人呢……

他艰难地写了俩字,偏某副将又走进来说这说那,他憋着气听他汇报完,人扯完军情聊别的,足足扯了半时辰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江漱星松了口气又写了俩字,墨还没干呢又走进来一个将军扯皮,轮了几回合,一下午他信纸一行都没写完。

火实在是大啊。

夜里江漱星巡查完军营,总算能静下来写信了,他仪式满满地坐在桌前——

“都督~”

赵景昀探头。

忍不了了,江漱星毛笔直接就冲他砸了过去:“都闲出鸟了是吧!?所有人去绕校场跑十圈!”

哎哟,赵景昀捂着脑壳,狗腿地挪步进来:“主子,您除了视察就老闷在帐子里,好不容易赢了个小仗,咱们染疫的将士们情况又挺稳定,我们都想叫您吃酒庆祝下呢。”

“不去,等宰了南蛮首领的狗头再喝不迟。”他干巴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