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霂刚想说什么,掌事嬷嬷又蹬进了她的屋子,喘的气还没抚匀:“夫人!蒲雪病了,就昏在厢房里,奴婢差人请了大夫来看,说保不齐是疫病哩!”

什么!?

奚霂抬脚就要往厢房去,幸亏绿蜡和那掌事嬷嬷眼快一人一腿给拽住了。

“夫人您不能去,疫病传染厉害,您去了不就是上赶着得吗!”

“哎哟,我的祖宗夫人,您这是要去干嘛哦,”嬷嬷哭道:“疫病要是传给了您,咱们府里上下几个脑袋都不够给都督砍的啊。”

“哦,那我就眼睁睁看着蒲雪死在厢房?”奚霂咬牙,“抱歉,我做不到,疫病我有了解,进去只要遮捂住口鼻,不去碰她的吃食和衣物就不会染上,起开,我身强体健得很!”

“这不是身强体健的问题呐夫人……”

奚霂甩不开她俩,心里烦躁,又听屋外有人急惶惶地喊:“嬷嬷,蒲雪姐吐血了,您快来瞧瞧啊。”

三人当即一愣,奚霂扯了块面巾蒙在鼻唇,率先跑了进去。

床前立着位医者,蒲雪脸色苍白,额上还冒着虚汗。

绿蜡和嬷嬷也跟了进来,医者使了个手势叫她们出去说话。

“夫人,”他行礼,“是疫症无疑了,南蛮那边最近闹得也凶。”

“药还没来,您有什么办法吗?”

他摇头:“靠这里的几方药勉强还能再吊些日子,但也只是缓兵之策,眼下最要紧的是控制住不能让此病再传染,夫人若是要照顾里面的姑娘,只需记住蒙住口鼻,切勿碰触病人饮食衣物。趁她没咳嗽时走近点照顾无妨,但她要是咳嗽了就离远点,注意这些就不难会被感染。”

“多谢大夫。”奚霂塞给他几两银子,“劳烦您去抓药了。”

绿蜡仍不放心:“夫人,其实交给我们照顾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