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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枝跟着脸颊一红, 她自是明白他话中意思。

眸光迷离时, 依稀瞥见他腿上的细碎伤痕,伤痕结了痂, 带着些粉色, 看上去并不可怖。

楚云砚拿过信, 一条条往下读去。

他捏着纸张的手难以察觉地收紧, 他缓缓道:“信上所写, 远比虞槿当面陈述的还要荒诞。”

他苦涩一笑:“若我真有信中写的这般能耐, 哪还会由着废帝流放王府众人,哪还会任由废帝夺走兵权?”

枝枝被他说得一愣一愣。

思路也快要被他牵着走了。

得亏有阿六那句“好哄”在时刻提醒她。

他说起话来天衣无缝, 多数时候, 他说些什么, 枝枝便信些什么。

楚云砚的话兴许半真半假,至少现在,她分不出真假。

枝枝告诉他:“你有不能向旁人说的苦衷与秘密,我能明白, 你也无需与我解释。”

外祖父递了信来,说再过几日,便会有个定论。

到那时,她就能知道他话里的真假了。

楚云砚低头看她,“不与你解释, 还能与谁解释了去?”

枝枝闷闷抬眼。

他表明态度:“无论枝枝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如实告诉你。咱们之间,不就该坦诚相待么?”

楚云砚模样诚恳,言语间不似作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