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咬着唇,犹豫着开口问他:“那信里说,你也有面具,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恩公也时常会戴黑色面具。
信中描述渐与恩公的模样装扮重叠在一处。
她恍惚间又想到,楚云砚与恩公,似乎从不曾同时出现。他们有一样的梅花剑,他们身形相似,侍女也曾说漏嘴。
真会有这样多的巧合?
先前不去想时,她不觉得有哪处奇怪。
现在一桩桩事情连在一起时,枝枝才发觉,这里头处处都透着古怪。
她问:“为何你与恩公,从来不会一同出现。”
枝枝还记得,曾有一日,楚云砚问了她好些古怪的问题,诸如他骗了她,她当如何与他相处云云。
“他知道你我关系,总会留些时间叫我们独处。”楚云砚解释道。
枝枝牙尖抵住唇瓣。
楚云砚提了提衣衫,继续道:“如你所想,我与他关系要好,有一样的梅花剑,那有一样的面具也算不上什么的。”
谎言说多了,只能用一个又一个的谎言来填补漏缺。
到时若枝枝实在怀疑,他找人扮一个便是。
他说:“你若实在想见他,到时,我再修书一封请他回长安城来便是。”
见他说的这样真挚,枝枝慢慢又放下了心中的困惑怀疑。楚云砚凤眸清澈如许,仿若倒映出世间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