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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严母般没好气地收回视线,总这般没有心机,日后世子有了妾室,她便是有心提防都提防不住。

虞槿不像夫人那样想。

她边抹眼泪,边看着枝枝。她眼里,枝枝胸有成竹,像是笃定世子不会娶妾室般。

等楚云砚到了太子那个位置,虞枝枝便会知道。再坚固的情谊,也比不过权势。

楚宁琛算是洁身自好的,品行上乘,可他也纳了两房侧妃。

虞槿想起在东宫与那几个侧妃勾心斗角的日子,又抹了抹眼泪,比起现在的清贫,她宁愿在东宫尔虞我诈。

她看红了眼,莫名的嫉妒。

枝枝被虞槿盯得浑身不自在,端起绿豆汤,挡住脸颊。

侯夫人又道:“还有,你父亲近来朝中不得意,你在世子爷跟前多说些好话。”

枝枝咽下一口汤,温吞地道:“朝政上的事,殿下自有主张。纵使我说好话,殿下也未必会听。”

她在镇南侯府生活了好些年,镇南侯夫妇对她不闻不问,每月月例也少得可怜,还有恶奴从中克扣。吃穿花销,皆用的她与她娘亲做刺绣、制香粉换的钱

一没有养育之恩,二没有教导之义。

上回枝枝回来,还被他们下了药。

枝枝不欠镇南侯府的。

侯夫人不敢与她起争执,取下腕间的红玉镯:“这只玉镯,你瞧瞧可还喜欢?”

“母亲这是做什么?”枝枝放下绿豆汤,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