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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镇南侯也见过这尊杀神,一同在朝堂之上,楚云砚总是副冷漠疏远的样子。只单单看人一眼,就叫人发怵。少年英才,镇南侯也是武将出生,可他年少时的功绩在楚云砚面前微不足道。

而如今,昔日杀神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他跟前。

他隐有些得意,眼角眉梢都挂着喜色,“先回府,进里头说去。”

虞槿见了楚云砚,却是眸色发红,她咬着唇,泫然欲泣的模样,我见犹怜。

阿六推着楚云砚往镇南侯府里走。

镇南侯与楚云砚在外头说话,侯夫人则带着枝枝回了她的寝殿。虞槿坐在一旁低低啜泣。

侯夫人怜爱地望向虞槿,话是对枝枝说的:“你也瞧见了,你姐姐处境并不好。废太子落魄了,被迫迁去宫外的一处府邸居住,天热了,连用块冰都难。”

枝枝低头,捧着绿豆汤小口小口地喝。

侯夫人跟着道:“槿儿金枝玉叶,哪受得住这苦?若日后被新帝流放去白宁塔,槿儿这如何遭得住?”

枝枝抬眼,凝了侯夫人一眼。

她小声说:“母亲安心,父王不会叫太子流放去白宁塔的。”

朝中事务是楚云砚在处置。

楚云砚性子那样良善。楚宁琛虽将楚云砚关在地牢里折磨,但他也曾救过他们,单救过楚云砚这一点,枝枝便觉着楚云砚不会将楚宁琛流放去白宁塔。

听枝枝这般说,镇南侯夫人安心了些许,她这才问枝枝:“枝枝在王府,过得可还好,世子爷可有好好待你?”

枝枝点头,“母亲放心,殿下待我极好。”

见她软乎乎的模样,侯夫人忍不住道:“世子爷免不得纳几房妾室,你且要拿出当家主母的气势来,省得被人欺负了去。”

枝枝乌黑眼眸黑白分明,朝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