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侯夫人在后宅见惯了尔虞我诈,见的最多的就是人心,而人心,总敌不过一个贪字。用钱财珠宝收买人心,亦是她惯用的伎俩。
她捏着红玉镯的手僵了僵。也对,水涨船高,虞枝枝又是世子妃,当是不稀罕这些小玩意的。
侯夫人浅笑道:“母亲也没什么稀奇的可以拿给你,只这个镯子珍贵些。”
枝枝知道她是有求于人才这样。
她出嫁的时候,侯府上都像丢出个累赘般,连嫁衣也是王府送来的。那个时候,侯夫人不会像现在这般笑脸迎人。
她道:“既是母亲珍贵之物,母亲便自个儿好好收起来,日后交给槿姐姐。”
侯夫人张了张嘴,半个字还未说出口。只见枝枝从凳子上站起身来,她声音软绵绵的,“时候不早了,世子爷许也等乏了。”
侯夫人跟着起身,送枝枝离开。
镇南侯发现自己像是对上了个硬茬。
楚云砚面上瞧着温和,不管说什么他都含笑听着,可也好像仅仅是听着。他不予回复、不作表态,仿佛在看戏子作戏一般。
初看是温润清贵,细看,油盐不进、喜怒不形于色。
镇南侯郁闷极了。
直到枝枝过来时,镇南侯才从楚云砚身上看出了些情绪变化,镇南侯问:“枝枝不在你母亲那多坐一会儿?”
枝枝软软回:“不坐了,要去娘亲那瞧瞧。”
镇南侯颔首,“去瞧瞧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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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姨娘早前听闻世子来了,便做了小桌菜,想等着他们过来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