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砚拂开阿六,冷白如玉的肌肤上升起浅红。
他醉了么?可他神色却一片清明。枝枝探究地看着他。
而下一刻,楚云砚竟是朝她看了过来,四目相对!
分明是梦,但那种被盯着的感觉却异常真实。
一时间,枝枝分不清这里是梦还是现实。
“陛下?”阿六见楚云砚怔住,出声唤他。
楚云砚手中酒杯砰然砸落,他低低说:“我瞧见她了。”
阿六不再多说,轻叹了声,退至一旁候着。
是瞧见她了?
枝枝后背发凉,好想快点离开这场梦。兴、兴许梦中的楚云砚真的醉了。
“枝枝,你回来了。”
楚云砚不是在疑问,他笃定地说出这话。
他自顾自对她说:“是我来晚了,若我早些从边疆回来……”
枝枝心说,梦便是梦,似乎一切都没有根据。她从梦境的只言片语中捕捉到,除开她嫁给了楚宁琛、除开楚云砚比现实中晚了几年才回来,旁的许多都与现实一致。
既然她都不曾见过楚云砚,他又怎么会对她吐露这样的心声?
思及此,枝枝也只拿这场梦当作是梦了。
“你记不记得我?”他眼尾勾起猩红,却连半滴泪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