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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不曾察觉他语气中的冷意,将话重复了遍。

“好啊。”他冷嘲地勾唇。

朝臣面上一喜,连连磕头。

枝枝觉得,没那么简单。

果然,又听男人哑声道:“爱卿说的不错,让他轻易死了,是便宜他了。不如叫他生不如死地活着。”

朝臣听了这话,震惊地看向楚云砚。

他的声音,与楚云砚不大像,像楚云砚与恩公的声音折合混杂在一处。掺杂在一起,叫人不寒而栗。

画面一转,楚云砚身处祠堂。

夜色正浓,祠堂里灯火通明。

枝枝定睛一看,祠堂中立着的牌位,竟有一个刻着她的名字。

三番五次梦见自己过世,枝枝蹙了蹙眉。

她又想到,这次的梦,会不会是之前那几场梦的后续?

楚云砚在祠堂前停顿许久。

阿六给他取了酒来。他斟了两杯酒放在牌位前。

他一杯一杯饮酒,另一杯却不曾动过。他饮了三四壶酒。

“陛下,您醉了。”阿六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