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乐意了,“不行,齐玉,你得说清楚,怎么全天下的坏事都是老子一人干的?这也忒冤枉了!”
袁玠回忆了一阵,莞尔道:“看来你忘了许多。我八岁那年,西山书院的静云先生在天京办了场诗会,诗会彩头是一对品相极佳的水龙纹狮子头。和京里那些世家公子一样,我本来也要参加。”
水龙纹狮子头是什么玩意?安惟翎懒得细问,她关心的是另一桩,“那你为何没去成诗会?”
江崇宁瞥她一眼,“急什么?就快到你了。”
袁玠继续道:“被你药倒了。”
安惟翎双目圆睁,“嗯?”
“那时我尚在国子监陪诸位皇子读书,诗会前一日,你来寻陛下,见了我,忽然塞给我一块白玉糕,要我吃。”
“我给你吃糕做什么?我记得自己甚少去国子监,那时应当没见过你呀。”
江崇宁凉凉道:“给他吃糕做什么?你当时见了他眼睛都直了,悄声同我说这位小哥生得真好看,我和他套个近乎吧。”
袁玠笑意入眼,安惟翎望着他点点头,“我虽记不清,这倒像是我能说出来的话。”
袁玠继续道:“我不知你是因为我生得好看才想接近,见你状似好意,也没拒绝,吃了你的东西。你很欢喜,还摘了枝花给我。”
“然后呢?”安惟翎问道。
“我回了国子监书房,正要温书,忽地失了知觉。”
安惟翎蹙眉,“我给你下药了?我怎么丝毫没有印象?”
江崇宁挑眉,“谁知你那糕里放了什么?后来你让我悄悄带你去齐玉书房,见他倒在桌上,以为他睡熟了,你还偷摸翻窗溜进去亲了他一口。”
袁玠眼底温柔,“这我倒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