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得远,连几年后的事都合计过。”
他心头一动,“说说?”
安惟翎见他来了兴趣,便将一只手搭在他肩上,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另一只手伸向前方指点江山,“除了湖心亭,那儿还得建个临水阁,夏日乘凉用。此外,你这院子需拓一拓,给我辟个武场出来,没事的时候练练手脚,顺便让相爷看看本帅英姿。”
“好。”袁玠在心里一一记下,“还有么?”
“浴房里要一个大的澡池,”她伸手比划,示意袁玠看向院子里,“从那棵树到院门那么长,宽度窄一点点就行。”
袁玠第一次听说这么大的澡池,讶然道:“阿翎要凫水?”
她缓缓摇头,“谁闲得发慌,在澡池里凫水?就是方便两个人共浴,省的澡盆太小,挤着了。”
月光模糊,对面人脸色不甚明了,可他不想也知道,大帅此刻定是脸不红心不跳。
而她不想也知道,相爷此刻定是又惊又赧。
他不言语,安惟翎便逗他,“你看看我,”她说着,把手扭到身后,“再怎么弄也洗不到后背这块,以后澡池建好了,你能帮我洗洗。”
袁玠默了半晌,“成——”
“不论成不成体统,闺房之乐,关起门来谁管呢?”
罢,还远着,现下先不争论。
他暗叹一声,再者,争也争不赢这姑娘。
朗月西斜,星幕移转,后半夜有些凉意,袁玠见安惟翎穿得少,又贪凉不愿加衣衫,便假作困倦,随后安惟翎带着袁玠飞身下了屋顶,二人径直回房歇了。
翌日午后,安惟翎刻意带上袁玠,去往杨府赴约。